第20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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疼痛，反胃，惡心。
無數的感知在松田陣平的大腦中翻滾著，即便大腦在這一刻幾乎要停止思考，松田陣平依舊很清晰地知道——自己被綁架了。
綁架他的人是追殺小鶴生的那批人，這是松田陣平第一次被綁架，也是第一次遭遇[異能力者]的襲擊。
他當然知道原因，他們和小鶴生是同學關系，而那位異能者就是利用了這一點故意吸引小鶴生過來。他清楚地知道對方的目的，但是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依舊無法做出反抗。
異能者只占總人口的百分之三不到，但是他們的實力確實在大部分人之上，尤其是這種精神類的異能者。表面上政府規定異能者是不能對普通人出手的，但是那只是[表面上]，地下世界裏強大者才是規則。
原來追殺小鶴生的人，都是這樣的存在麽……
不行，這是陷阱！就算他出事，也絕對不能讓赤羽鶴生——
“噗——”
紅色的血濺到了青年蒼白的皮膚上，等到松田陣平徹底看清楚對方之時，整個人都楞住了。
明明是平日裏最熟悉不過的同學，可此時此刻他卻覺得眼前的青年變得如此陌生。等到對方將刀子抽出，若有若無地看了他們一眼，蒼白的嘴唇輕動：
“一旦你清醒過來，你依舊會殺了我的朋友，或者殺死我。我想要活下來，所以不能給你這個機會。”
“我不想再失去任何人了，所以麻煩你去死吧。”
……為什麽？
松田陣平想開口詢問，可是他被捆地相當結實，嘴上也貼了東西，根本無法動彈，只能眼睜睜地望著青年的身形消失在了黑暗之中。
為什麽一直和他們保持距離？為什麽一直瞞著他們自己的事情？就是因為害怕類似今天的事情再度發生麽？
赤羽鶴生，從過去到現在，你所度過的都是這樣的生活麽？
……
赤羽鶴生醒來的時候手臂已經被包紮好了，他側躺著蜷縮在保時捷的後座位上，嗅到了空氣中浮起的一層淡淡的煙味。
四周比想象中的還要安靜，除了耳畔傳來的雨水敲打玻璃窗的聲音。
“叮咚——”
耳邊傳來了消息送達的聲音，赤羽鶴生連接上了通訊器，很快看到了群聊99 的聊天記錄，以及分別來自阪口安吾的24通未接電話，織田作之助的3通未接電話和費佳的一通未接電話，費佳的那通電話的備註信息還是SOS。
……費佳那家夥怎麽可能出事？算了，忽略掉他吧，全寢室都掛了估計那貨都還活著。
赤羽鶴生自動忽略掉了費奧多爾的信息，轉而看向了織田作之助的未接電話。織田作之助負責照顧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，赤羽鶴生起碼得先確定他們的安全。
電話很快就被撥通了，織田作之助估計也很擔心赤羽鶴生的狀況，所以一直守著電話。果不其然，在接通的那一刻，電話那頭便響起了織田作之助擔憂的聲音：
“你沒事吧？！我過去的時候沒看見你……還有，你到底是怎麽殺死那位異能者的？”
織田作之助相當震驚，在查看了赤羽鶴生不知從哪裏查到的情報之後，他就篤定了這位異能者相當難對付，就算是他，恐怕對上那位異能者也不能保證百分之百的勝算。
可是赤羽鶴生卻輕而易舉地殺了他，甚至只動用了一把折刀。
他到底是怎麽做到的！？
“我沒事，不用深究過程。我和你保證過，只要你按照我所說的做，就不會有任何損失。”赤羽鶴生倚靠在皮革的靠背上，語氣平淡：
“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都沒事了嗎？有沒有受傷？我記得精神系的異能者會對人造成一定的精神損傷，記得讓他們去醫院檢查一下。”
“他們沒事。”織田作之助抿起嘴唇，
“而且比起他們，我覺得你應該更加註意自己的安全才對。”
“我有沒有和你說過。”
赤羽鶴生輕嘆了一口氣，他註視著被雨水打濕的玻璃窗，聲音放的很低，
“身為棋手，如果不能做到連自己也一起算計進去，是不可能達到最優解。”
“或許我是最安全的，但是我朋友，一些無辜的路人，都有可能會遭到異能者的侵襲。那可是異能範圍在一千米開外的異能者，你能保證他絕對不會傷害更多人嗎？”
“我……”
一通話下來，織田作之助啞口無言。
他說的話確實沒有毛病，考慮到大部分人的安危，赤羽鶴生的做法確實是最優的做法，既然對方想要的就是赤羽鶴生，那麽作為獵物，同時也作為獵手的他，以自身為誘餌除掉對方，簡直是再好不過的做法了。
畢竟奧蘭多也不可能想得到，自己居然會被一個沒有異能，身體羸弱的普通人殺死。
“小鶴生是不是給你打電話了！我要和他對話！可以把電話暫時借給我嗎！”
電話那頭傳來了有些喧鬧的聲音，織田作之助沈默了一下，似乎在等到赤羽鶴生的回答。
“電話給他吧，剛好我也有話想要和他說。”赤羽鶴生道。
“我明白了。”
織田作之助不再多問，他很自然地將電話給了一旁的松田陣平，後者有些暴躁地接過了電話，還未來得及開口，便聽到赤羽鶴生搶先一步問道：
“檢查好了嗎？你和萩原的身體應該沒事了吧？我比較在意這個，如果你不回答我，那麽我立刻掛斷電話。”
……這家夥居然敢威脅他！太過分了吧！！
“切！當然沒什麽事。我們的身體可比你強多了好嗎！”松田陣平語氣很憋屈。
“可是如果被綁架走的人是我，你能保證你不會過來找我嗎？”赤羽鶴生的語氣依舊淡定。
“你——”
松田陣平憋了一肚子的話想要說，然而赤羽鶴生的一席話卻讓他的拳頭砸在了棉花上，怎麽也使不上勁。
“那就對了，我只是和陣平君做出了一樣的選擇。而且我確實保證了你們和我自己的安全，這是最優解。”赤羽鶴生漫不經心地撚著自己的發尾，
“而且陣平君，你看到了吧？”
“……什麽？”
松田陣平楞了一下。
“你看到我殺人了吧？我將刀子插入了他的心臟，親手結果了他的生命。”赤羽鶴生輕聲道，
“你們應該也親身體驗過異能者的強大了，我曾經遭遇的追殺比這次嚴重的比比皆是。我不想拖累你們，正因為我一直都當你們是我的朋友，所以我也不希望類似的事情再發生了。”
赤羽鶴生的一席話說的很委婉，他表達了對朋友的關心，也說出了再顯著不過的現實。
明明有很多話想要對他說，但是在這一刻，松田陣平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。
在這一刻他突然發現，自己仿佛距離赤羽鶴生很遠很遠。
他從未了解過他。
“沒什麽事的話我就先掛了，等我這邊處理外尾巴的事情我就會回警校。請不要覺得內疚，不是你們拖累了我，而是我拖累了你們。”
說完這句話後赤羽鶴生就掛斷了電話。
他的內心依舊毫無波瀾，雖然他真的很想在這個世界認識更多的人，交到更多的朋友，但是那種感覺虛無縹緲，仿佛裊裊升起的煙霧，明明知道它在那裏，卻怎麽都抓不住。
果然很艱難啊，無論是活下去還是交朋友。
“叮咚——”
就在織田作之助的手機被掛斷的那一刻，阪口安吾的電話又打了過來，赤羽鶴生下意識地接通，對面男人如同獅吼般的聲音立刻罵了出來：
“赤羽鶴生你個索嗨！！！我讓你亂跑了嗎！！！我都聽費佳說了，你這家夥居然敢拿刀子紮自己的手臂！？你不會痛的嗎！！？？”
“可這是最優……”
“最優你個頭！！！反正其他人對你說什麽話你都要理智分析對吧？要不是我現在忙的要死還在加班我必然把你的頭給敲爛！！！”
阪口安吾的聲音聽上去有點沙啞，估計加班了挺久連水都沒喝一口。赤羽鶴生想起對方日常缺水導致的皮膚幹燥，於是關切地問候了一句：
“我知道了安吾，不過你要記得多喝熱水，不然皮膚會老化很快的。”
“我￥￥％&*（——）”
阪口安吾深吸了一口氣，似乎在強迫自己冷靜下來，幾秒鐘後，赤羽鶴生便聽到對方好不容易冷靜下來的聲音：
“我會記得喝熱水，不過赤羽鶴生，我罵你並不是因為你的所作所為，而是因為你讓人不爽的態度。”
“稍微——只是稍微一點也好，為什麽不能多看看你自己呢？哪怕意識上稍微在意點，你也不會一直這麽受傷下去了。”
……
赤羽鶴生難得沈默良久，他認真地思考了起來，開始分析阪口安吾這句話的合理性。
“別給我又擱那裏思考！我已經知道費佳幹的那破事了，那家夥已經被我揍了。下次有人欺負你就和我說，你安吾爸爸在異能特務科一手遮天！完全不慌的！”阪口安吾罵罵咧咧道。
“啊這……安吾桑，你是不是喝酒了？”赤羽鶴生震驚。
“喝你個頭！給我滾回異能特務科！我要讓你感受到加班的快樂！”
“不了，我還有事去酒廠一趟，下次一定。”
赤羽鶴生果斷掛斷了電話，然後暫時性地把安吾屏蔽了。
絕對，絕對不可能回異能特務科加班的。
那種枯燥無味的生活會死的！！
赤羽鶴生反手點開了99 的群聊，打算看看大家最近都在聊些什麽，果不其然，其中二號琴酒已經加入了激情暢聊，他的出現也讓整個寢室群都沸騰起來了。
【琴酒：別說了，世界意識真的太坑了。穿越過來就看到我在開著飛機炸鈴木塔，我特麽又不會開飛機！！！差點就直接墜機了好嗎！然後我的手機就在那次任務弄丟了……要不是小鶴生把他的手機留給我，我到現在都聯系不上你們！[兔斯基流淚.JPG]】
【費奧多爾·D：好羨慕，居然能炸鈴木塔……】
【阪口安吾：人家是迫不得已！你是真的想炸吧！你要是敢炸鈴木塔，信不信我立刻把你炸了！】
【費奧多爾：哇，好可怕，我錯啦，絕對不敢啦——】
【貝爾摩德：還真是一如既往的樂子人呢，費佳桑。】
【琴酒：呵呵，費佳，像你這樣的罪惡之人，終究會被頭頂懸掛的達摩克利斯之劍審判，黑夜之月會見證你的結局。】
【貝爾摩德：……】
【太宰治：老毛病又犯了呢，二號桑。】
【阪口安吾：你這家夥的中二之氣給我收收啊餵！別到時候帶壞小鶴生了！！】
【費奧多爾·D：雖然但是，琴酒桑，你好像現在就是黑方人哎，沒有資格說我的吧？[兔斯基雙手撓頭.JPG]】
【琴酒：……】
【琴酒： ：）】
……很好，費佳今天也沒有忘記迫害琴酒，雖然他們原本在宿舍就喜歡互相迫害的存在就是了。
“醒了？”
車門在下一秒被拉開，裝作在閉目養神的赤羽鶴生睜開眸子，看向了站在門口的琴酒。
“嗯，稍微有點累。”
赤羽鶴生接過了對方手中的傘，在雨幕中緩緩撐開。雨下的很大，自地面濺起的微小水漬打濕了腳踝，帶著微薄的冰涼。
“……大哥？這位是？？”
一旁的黑衣人和伏特加都楞住了，眼前的這位黑發紅眸的青年他們還是第一次見。雖然看起來很年輕，但是他舉手投足間卻給人一種疏遠感和壓迫感。
而且他還是被琴酒大哥親自帶回來的人……總感覺不是什麽簡單的角色啊。
“是我安排的下線。”琴酒輕吐了一口煙，碧綠色的眸子微微瞇起，
“Bloody Caesar（血腥凱撒），是我派去公安的臥底。從今往後，他也會在黑衣組織裏經常露面。”
赤羽鶴生：“……”
赤羽鶴生：“？？？”
什麽玩意！？這東西是他的酒名？？你取個老白幹的代號也好啊！！這種從上世紀柯南同人裏走出來的中二酒名是怎麽一回事啊！！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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綁架他的人是追殺小鶴生的那批人，這是松田陣平第一次被綁架，也是第一次遭遇[異能力者]的襲擊。
他當然知道原因，他們和小鶴生是同學關系，而那位異能者就是利用了這一點故意吸引小鶴生過來。他清楚地知道對方的目的，但是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依舊無法做出反抗。
異能者只占總人口的百分之三不到，但是他們的實力確實在大部分人之上，尤其是這種精神類的異能者。表面上政府規定異能者是不能對普通人出手的，但是那只是[表面上]，地下世界裏強大者才是規則。
原來追殺小鶴生的人，都是這樣的存在麽……
不行，這是陷阱！就算他出事，也絕對不能讓赤羽鶴生——
“噗——”
紅色的血濺到了青年蒼白的皮膚上，等到松田陣平徹底看清楚對方之時，整個人都楞住了。
明明是平日裏最熟悉不過的同學，可此時此刻他卻覺得眼前的青年變得如此陌生。等到對方將刀子抽出，若有若無地看了他們一眼，蒼白的嘴唇輕動：
“一旦你清醒過來，你依舊會殺了我的朋友，或者殺死我。我想要活下來，所以不能給你這個機會。”
“我不想再失去任何人了，所以麻煩你去死吧。”
……為什麽？
松田陣平想開口詢問，可是他被捆地相當結實，嘴上也貼了東西，根本無法動彈，只能眼睜睜地望著青年的身形消失在了黑暗之中。
為什麽一直和他們保持距離？為什麽一直瞞著他們自己的事情？就是因為害怕類似今天的事情再度發生麽？
赤羽鶴生，從過去到現在，你所度過的都是這樣的生活麽？
……
赤羽鶴生醒來的時候手臂已經被包紮好了，他側躺著蜷縮在保時捷的後座位上，嗅到了空氣中浮起的一層淡淡的煙味。
四周比想象中的還要安靜，除了耳畔傳來的雨水敲打玻璃窗的聲音。
“叮咚——”
耳邊傳來了消息送達的聲音，赤羽鶴生連接上了通訊器，很快看到了群聊99 的聊天記錄，以及分別來自阪口安吾的24通未接電話，織田作之助的3通未接電話和費佳的一通未接電話，費佳的那通電話的備註信息還是SOS。
……費佳那家夥怎麽可能出事？算了，忽略掉他吧，全寢室都掛了估計那貨都還活著。
赤羽鶴生自動忽略掉了費奧多爾的信息，轉而看向了織田作之助的未接電話。織田作之助負責照顧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，赤羽鶴生起碼得先確定他們的安全。
電話很快就被撥通了，織田作之助估計也很擔心赤羽鶴生的狀況，所以一直守著電話。果不其然，在接通的那一刻，電話那頭便響起了織田作之助擔憂的聲音：
“你沒事吧？！我過去的時候沒看見你……還有，你到底是怎麽殺死那位異能者的？”
織田作之助相當震驚，在查看了赤羽鶴生不知從哪裏查到的情報之後，他就篤定了這位異能者相當難對付，就算是他，恐怕對上那位異能者也不能保證百分之百的勝算。
可是赤羽鶴生卻輕而易舉地殺了他，甚至只動用了一把折刀。
他到底是怎麽做到的！？
“我沒事，不用深究過程。我和你保證過，只要你按照我所說的做，就不會有任何損失。”赤羽鶴生倚靠在皮革的靠背上，語氣平淡：
“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都沒事了嗎？有沒有受傷？我記得精神系的異能者會對人造成一定的精神損傷，記得讓他們去醫院檢查一下。”
“他們沒事。”織田作之助抿起嘴唇，
“而且比起他們，我覺得你應該更加註意自己的安全才對。”
“我有沒有和你說過。”
赤羽鶴生輕嘆了一口氣，他註視著被雨水打濕的玻璃窗，聲音放的很低，
“身為棋手，如果不能做到連自己也一起算計進去，是不可能達到最優解。”
“或許我是最安全的，但是我朋友，一些無辜的路人，都有可能會遭到異能者的侵襲。那可是異能範圍在一千米開外的異能者，你能保證他絕對不會傷害更多人嗎？”
“我……”
一通話下來，織田作之助啞口無言。
他說的話確實沒有毛病，考慮到大部分人的安危，赤羽鶴生的做法確實是最優的做法，既然對方想要的就是赤羽鶴生，那麽作為獵物，同時也作為獵手的他，以自身為誘餌除掉對方，簡直是再好不過的做法了。
畢竟奧蘭多也不可能想得到，自己居然會被一個沒有異能，身體羸弱的普通人殺死。
“小鶴生是不是給你打電話了！我要和他對話！可以把電話暫時借給我嗎！”
電話那頭傳來了有些喧鬧的聲音，織田作之助沈默了一下，似乎在等到赤羽鶴生的回答。
“電話給他吧，剛好我也有話想要和他說。”赤羽鶴生道。
“我明白了。”
織田作之助不再多問，他很自然地將電話給了一旁的松田陣平，後者有些暴躁地接過了電話，還未來得及開口，便聽到赤羽鶴生搶先一步問道：
“檢查好了嗎？你和萩原的身體應該沒事了吧？我比較在意這個，如果你不回答我，那麽我立刻掛斷電話。”
……這家夥居然敢威脅他！太過分了吧！！
“切！當然沒什麽事。我們的身體可比你強多了好嗎！”松田陣平語氣很憋屈。
“可是如果被綁架走的人是我，你能保證你不會過來找我嗎？”赤羽鶴生的語氣依舊淡定。
“你——”
松田陣平憋了一肚子的話想要說，然而赤羽鶴生的一席話卻讓他的拳頭砸在了棉花上，怎麽也使不上勁。
“那就對了，我只是和陣平君做出了一樣的選擇。而且我確實保證了你們和我自己的安全，這是最優解。”赤羽鶴生漫不經心地撚著自己的發尾，
“而且陣平君，你看到了吧？”
“……什麽？”
松田陣平楞了一下。
“你看到我殺人了吧？我將刀子插入了他的心臟，親手結果了他的生命。”赤羽鶴生輕聲道，
“你們應該也親身體驗過異能者的強大了，我曾經遭遇的追殺比這次嚴重的比比皆是。我不想拖累你們，正因為我一直都當你們是我的朋友，所以我也不希望類似的事情再發生了。”
赤羽鶴生的一席話說的很委婉，他表達了對朋友的關心，也說出了再顯著不過的現實。
明明有很多話想要對他說，但是在這一刻，松田陣平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。
在這一刻他突然發現，自己仿佛距離赤羽鶴生很遠很遠。
他從未了解過他。
“沒什麽事的話我就先掛了，等我這邊處理外尾巴的事情我就會回警校。請不要覺得內疚，不是你們拖累了我，而是我拖累了你們。”
說完這句話後赤羽鶴生就掛斷了電話。
他的內心依舊毫無波瀾，雖然他真的很想在這個世界認識更多的人，交到更多的朋友，但是那種感覺虛無縹緲，仿佛裊裊升起的煙霧，明明知道它在那裏，卻怎麽都抓不住。
果然很艱難啊，無論是活下去還是交朋友。
“叮咚——”
就在織田作之助的手機被掛斷的那一刻，阪口安吾的電話又打了過來，赤羽鶴生下意識地接通，對面男人如同獅吼般的聲音立刻罵了出來：
“赤羽鶴生你個索嗨！！！我讓你亂跑了嗎！！！我都聽費佳說了，你這家夥居然敢拿刀子紮自己的手臂！？你不會痛的嗎！！？？”
“可這是最優……”
“最優你個頭！！！反正其他人對你說什麽話你都要理智分析對吧？要不是我現在忙的要死還在加班我必然把你的頭給敲爛！！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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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知道了安吾，不過你要記得多喝熱水，不然皮膚會老化很快的。”
“我￥￥％&*（——）”
阪口安吾深吸了一口氣，似乎在強迫自己冷靜下來，幾秒鐘後，赤羽鶴生便聽到對方好不容易冷靜下來的聲音：
“我會記得喝熱水，不過赤羽鶴生，我罵你並不是因為你的所作所為，而是因為你讓人不爽的態度。”
“稍微——只是稍微一點也好，為什麽不能多看看你自己呢？哪怕意識上稍微在意點，你也不會一直這麽受傷下去了。”
……
赤羽鶴生難得沈默良久，他認真地思考了起來，開始分析阪口安吾這句話的合理性。
“別給我又擱那裏思考！我已經知道費佳幹的那破事了，那家夥已經被我揍了。下次有人欺負你就和我說，你安吾爸爸在異能特務科一手遮天！完全不慌的！”阪口安吾罵罵咧咧道。
“啊這……安吾桑，你是不是喝酒了？”赤羽鶴生震驚。
“喝你個頭！給我滾回異能特務科！我要讓你感受到加班的快樂！”
“不了，我還有事去酒廠一趟，下次一定。”
赤羽鶴生果斷掛斷了電話，然後暫時性地把安吾屏蔽了。
絕對，絕對不可能回異能特務科加班的。
那種枯燥無味的生活會死的！！
赤羽鶴生反手點開了99 的群聊，打算看看大家最近都在聊些什麽，果不其然，其中二號琴酒已經加入了激情暢聊，他的出現也讓整個寢室群都沸騰起來了。
【琴酒：別說了，世界意識真的太坑了。穿越過來就看到我在開著飛機炸鈴木塔，我特麽又不會開飛機！！！差點就直接墜機了好嗎！然後我的手機就在那次任務弄丟了……要不是小鶴生把他的手機留給我，我到現在都聯系不上你們！[兔斯基流淚.JPG]】
【費奧多爾·D：好羨慕，居然能炸鈴木塔……】
【阪口安吾：人家是迫不得已！你是真的想炸吧！你要是敢炸鈴木塔，信不信我立刻把你炸了！】
【費奧多爾：哇，好可怕，我錯啦，絕對不敢啦——】
【貝爾摩德：還真是一如既往的樂子人呢，費佳桑。】
【琴酒：呵呵，費佳，像你這樣的罪惡之人，終究會被頭頂懸掛的達摩克利斯之劍審判，黑夜之月會見證你的結局。】
【貝爾摩德：……】
【太宰治：老毛病又犯了呢，二號桑。】
【阪口安吾：你這家夥的中二之氣給我收收啊餵！別到時候帶壞小鶴生了！！】
【費奧多爾·D：雖然但是，琴酒桑，你好像現在就是黑方人哎，沒有資格說我的吧？[兔斯基雙手撓頭.JPG]】
【琴酒：……】
【琴酒： ：）】
……很好，費佳今天也沒有忘記迫害琴酒，雖然他們原本在宿舍就喜歡互相迫害的存在就是了。
“醒了？”
車門在下一秒被拉開，裝作在閉目養神的赤羽鶴生睜開眸子，看向了站在門口的琴酒。
“嗯，稍微有點累。”
赤羽鶴生接過了對方手中的傘，在雨幕中緩緩撐開。雨下的很大，自地面濺起的微小水漬打濕了腳踝，帶著微薄的冰涼。
“……大哥？這位是？？”
一旁的黑衣人和伏特加都楞住了，眼前的這位黑發紅眸的青年他們還是第一次見。雖然看起來很年輕，但是他舉手投足間卻給人一種疏遠感和壓迫感。
而且他還是被琴酒大哥親自帶回來的人……總感覺不是什麽簡單的角色啊。
“是我安排的下線。”琴酒輕吐了一口煙，碧綠色的眸子微微瞇起，
“Bloody Caesar（血腥凱撒），是我派去公安的臥底。從今往後，他也會在黑衣組織裏經常露面。”
赤羽鶴生：“……”
赤羽鶴生：“？？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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